《美丽中国梦》
一朵轻盈的花开在遥远乡村蜿蜒的小路边,妈妈说:它很坚强,贫瘠的土地,反复的践踏,但它依然芬芳。
一碗厚实的面条,捧在淳朴的手心,在田间地头,父亲握着粗糙的筷子,大口大口的吞咽,父亲说:人是铁,饭是钢,汗水洒进土地里,吃什么都是香。
弯月的光华洒进清新的麦穰垛里,那里有我白天残存的一鸿幽梦,在幼小的心灵里,根深深的扎进了土壤。
小的时候,我不知道中国为什么叫中国,我以为,我们在最中间所以才叫中国;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中国究竟有多大,因为我还没有走出过乡村,只知道满天的星辰只是苍穹的一角。那时的乡村是那么的简朴,却是实实在在的美丽。春天有散落在路边的蓝色的野花,像精灵的眼睛。我们在山间行走,呼吸一切的高低植物生长的气息;夏天有聒噪的知了,肥肥的趴在阴凉的叶下尽情的歌唱。我们可以躺在夜间庭院的竹床上,听芭蕉扇吱呀吱呀的诉说古老的传说。秋天有成熟柿子,灯笼般栖息在每一个枝头,有嘴馋的鸟儿时不时的飞来轻啄一嘴的甜蜜。奶奶说,鸟儿吃过的柿子是最甜的。我们像风般穿梭在季节最懒怠的夹缝里,等待时光把最冷的童话带进梦乡。冬天的雪地里,我穿着胶鞋错着脚,踩出长长的车轮印。要不像书里写的那样:在地上枝个竹筛,撒上家里的剩饭,[莲山课 件 ]等待呆头呆脑的鸟儿们傻傻的走进来。
冬天的雪花落满了整个童年,所有乡村的记忆都蒙上白色的轻纱,在如今健硕的中国的流光溢彩中渐行渐远。那时的乡村就是我心里的中国,匮乏的物质生活,却承载着人类最自然的最原始的向往。
如今,偌大的中国是地图上那一只雄鸡,我已经从其中的某一个点——叫乡村的地方走了出来。我不止了解了自己的国度,所有我想知道的东西都可以便捷而迅速的从网络的某个角落窜进我苍茫的视野。但失去了双脚触摸土地的依托,所有的梦想都一点点苍白无力。
清晨,如果我还可以光着脚丫在湿漉漉的竹林间穿行;如果我还能坐在有宽厚叶子的青桐树下看第一抹朝霞;如果还有成群结队的鸟儿翩跹在绿色记忆里;如果一切尘世的喧嚣都可以归于沉寂……那还有什么不可以?
至少可以有一场湿漉漉的梦,细雨飘过乡村——不,是我的中国——邂逅一场美丽的梦。